puppy！

《单喜》衍生-山凯🍓

▼扩写自《单喜》sweet room
已授权.


cp向 张一山视角‼️‼️
请勿上升 建议先观赏甜房太太的原文^^
原文+衍生食用更加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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扯劲掰了手机卡，扔路边。收拾收拾卷铺盖儿付了房租就溜，泡的吧也再多换几家。这城市夜夜灯红酒绿，从不愁没地儿消遣安身。




他上他的学，我混我的日子。生活很忙碌，最好不要抽出任何一秒去彼此思念。




有多思念？是没有任何未来的思念。
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，大理石吧台把胳膊肘支得有点阴凉，撑手托起下巴视野清至迷离，连一个哈欠都噙满了百无聊赖的倦意。外头的雨有点大了，跌到橱窗上成股倾泻流下，里面是酒色火热的夜店派对，外面该仍然留着这座城市最静谧的余温吧？空气有点浊，一想起他、呼吸的韵律又乱了阵脚。




指腹摩挲砂质瓶身，鸡尾酒一灌入喉倒也不愠不火。自那次醉后作案，已戒令自己再不许以酒毒麻痹理智，几年来仅酌饱受女人青睐的酒精饮料，哪怕是招惹了一身讥讽蜚语也毫不动摇。旁观者哪里会懂，某人对当年三五少年犯下的滔天大罪，只有某人自己能兀自去孤独地虔诚忏悔，赎罪要花一生，第一步是一生都不复相见。




十八岁，他正值花一样的黄金年纪。




「张一山」这三个字，就应该跟所有歪门邪道的东西打包一起，全部滚出他本该干净美好的人生。




思绪又渐渐黏过去.. 唉。轻晃头部太阳穴也隐隐地突突作痛，舞池的尖叫呐喊实则有些聒噪，还是出去随便走走散散心的好。敷衍摆摆手和所谓哥们儿招呼一声，耷拉着脑袋脚下也昏沉不稳，骨节嶙峋曲起插夹裤子口袋，费劲推开水晶玻璃门、悦人清新的空息迎面温柔吻来。鼻翼翕动吮吸几丝纯净，月光皎洁如华、至少和他还可以望着同一只蟾蜍。




探手摸索出火机，咬烟拢手把面前的冷空气拍散。火苗殷殷燃起，弥着烟草味的云雾被吞吐吸呼——
我透过一片缭绕氤氲，一眼望见了雨中驻足的青青小树。




烟尾火星猛地一哆嗦，身子差点失了平衡狠狠仄歪。












————


“不打伞？还觉得自己是金刚葫芦娃吧。”




躲还是躲不过，看来这小屁孩儿是打算追杀自己追杀到天涯海角了。




烟还没抽几口，倒霉倒是率先感叹了。还是不喜欢在小孩儿面前抽烟，只好无趣翻手把烟头踩鞋跟给摁磨捻灭。启齿开口语气满是风轻云淡，打趣的玩笑话依旧从善如流，仿佛三年来还一直是时常寒暄问暖的老友。但心里有鬼的人总是挺不直腰板，于是干脆撤了身，别过脑袋避开对方直勾勾的炽热目光，勾腰踮脚、在楼梯护栏那头的杂货箱子里想翻找出什么。




我去，这什么疙瘩酒吧.. 一把破伞都翻不到。




心底骂骂咧咧暗暗问候几声娘，耳边脚步的哒哒声却毫不踌躇地愈来愈近。心脏疯狂他妈跳的飞快，喉结随之上下不安滚动。真是见了鬼，怎么搞的像我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？明明他王俊凯才是臭小鬼吧。




哦，不对。今天九月二十一了。




“哦，小凯。生日快乐啊，今天十八了吧？”




算了，干脆不避不讳。一扭头就正好撞见对方依旧澄清如泉的眼眸，明明站在比自己矮那么多节的台阶上，看上去却像个小大人。十八，生长盘还没闭合，以后估计得冲的比自己还高。




明明以前还只到自己胳肢窝那儿，怂的一匹只会揪着我衣服尾巴躲身后，探出一个小脑袋瓜子朝那些小混混们挥舞拳头，咧咧一笑小虎牙就开始耀武扬威。





「一山，你是不是很讨厌我？」




…………




“不讨厌。”




「那你就是喜欢我。」




——？！




一颗重磅炸弹于平地炸成惊雷，自己还堪堪从可爱小孩的回忆中抽出身，又霎时被无情推下堕入无底深渊。雨势渐小，颗颗水珠压在他鸦睫上扑棱扑棱，仿佛眼前的孩子委屈地快流出泪来。缓缓深吸一口凉气，心尖揪着发疼。五指暗暗收拢攥紧成拳，指尖深嵌手心恨不得用力掐出血痕。




随后、失了力道，两三米踱步而去双手高高举起，手侧摁着对方湿漉漉的刘海替他拨开雨线，既然没伞便只好掌心向下帮他充当聊胜于无的手掌雨伞。试图当做什么也没发生，管理好一切表情重新进行一如既往的闲唠。




“寿星最大，你刚刚讲什么胡话我懒得说你... 出来也不带把伞，赶紧回家。”




“去去去，明儿还得上学吧？都高三了，好好学习啊小凯！考个牛里牛逼的牛逼大学，回头光宗耀.. ”




「张、一、山。」
「你他妈就是个窝囊废！」




这回没看岔了，那眸光确实扑棱着泪花。




小孩儿啪一声拍开自己的手，一连退开好几步。是发火了吗？一瞬间所有满口跑火车神忽悠对方的心思都消散了。还是说，在责备我三年前不该对一个干净纯白的少年做那样的龌龊之事？不过如若时光重来，那点不值一提的理智可能还是会被情色欲望给打败吧？
——哪怕以后仍然会后悔到肠青胆痛。不过张一山嘛，本身就是个窝囊废。




“是我对不起你，没控制住。你报警吧，还来得及。”
“或者我自己去自首？我愿意蹲。”




「张一山，你是不是怕了？」




好笑，我张一山，堂堂正正坦坦荡荡，除了三年前没招架住未成年人的诱惑犯下不知廉耻之罪，一不偷鸡二不摸狗的。我怕什么？




「你是不是在害怕，怕我哪天真的。」
「再也不会找你。」




“王俊凯，你有病吧今天？淋雨把脑子烧坏了？”
我怕，但我又怎么能让你知道。
我是这样的害怕。




“毛病，随便你怎么说。”




明面上愤怒到就差出口成脏，实际有多心虚，只有起伏不定的胸膛会知道。还真是无语了，到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狗几把孽，这辈子摊上这样一个脑子转不过弯来的傻逼玩意儿。一个乖张恣睢的地痞流子，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少年，能有什么未来？在出租房里头抠脚呼噜、然后混吃等死？




抬手愤愤抹了把脸甩开雨水，啐口涎水呸地上没好气地蹬一脚。嗤鼻不屑嘲笑轻哼，眼刀也蛊上了最凛冽的毒。冷冷斜眤，哪怕是扮演坏人中最麻面无情的恶魔，也不可以再让他身陷沼泽。




「好啊，随便我怎么说是吧？」




他的声音，越来越平静。




「行，机票今晚就可以买好，我会从这座城市，这座、有你张一山的城市，离开。不是老躲着我吗？如你所愿，你觉得怎么样？」






我突然记起来，我第一次遇到他。











————

我第一次遇见这个叫王俊凯的小孩儿，是在一个放学时刻的小巷子。巷子外头人来人往，巷子里头是幼稚到好笑的校园欺凌。他还穿着制服，顶着一个呆头呆脑傻了吧唧的妹妹头。被几个小混混左一拳右一脚，软绵绵地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。





他还在讲。





「我会考一个非常优秀的大学，也不会再被什么流氓欺负。你的保护我也不用再去奢求。我马上滚，你也不用再被我折磨。」





那天我正好路过，顺手把可怜的小家伙救了，替他狠狠教训了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。从此这个小孩儿每天一口一个“一山哥”“一山哥”甜甜地喊，我身后也就多了一个跟屁虫。细皮嫩肉的，他不知道我是同。





「哦，在你眼里，我是不是永远只是一个小屁孩？不过我现在可以再找一个女朋友。爱我的，我也爱她，不会像你一样随意践踏别人的自尊心... 」





在最好的时光里，他的运气是最背的。赖谁不好，偏偏赖我身上。他不倒霉谁倒霉？那棵乖巧发芽的郁郁小葱，光是远远瞄着便足够让一个人的世界常青常新。他是春天里呼唤万物苏醒的树精灵，是生机，是生命，是一片盎然之景。





「最好是门当户对的吧？再过几年可以谈婚论嫁，找一个有稳定收入的工作。和我的妻子白头到老。」





就是这样一个少年，在我面前哭过、笑过、吃醋过，骄傲地挑衅过我，卑微地乞求过我，可怜地问过我爱不爱他、哪怕仅仅是一点点喜欢。而我，一个他现在眼里的彻头彻尾的窝囊废。拉过他的手，保护过他，拥抱过他，亲吻过他，还对他做过艳情之事。我是万恶的罪人。





「那个时候，你张一山是哪位？我也该早忘的一干二净了。」





背对着他，敛眸低望。雨在水洼里渐开一朵朵花，酒吧外的惨白灯光袭击眼球，一阵目眩，他的话直掼耳膜。我倏忽闭眼，世界漆黑一片。





「怎么不说话？你点个头也行。点头，以上我马上照办。」





我木讷于原地，梗着脖子一动不动。像是中了什么定身魔咒，肩头在哆嗦，膝盖骨快支不住力。不敢动，哪里还敢动？万一不小心动了，他说我点头。那还不得凉凉？
——可是，除了点头。别无选择吧。
张一山，这是你一直想要的结局啊。





「山哥.. 这是最后一次喊你山哥。」
「不说话，我要当你默认了。」





我磕碰嘴唇，不知道要讲什么。只听得身后的人好像笑了，往后退了几节台阶。他当我默认了。





我一生没有大是大非，没有急欲穷念。空富一身匹夫之勇，和那点被发现后便无处藏匿的羞耻暗恋。我向往自由与洒脱，不愿被一个少年束缚住了手脚；同时我又向往一往深情，不愿我爱的人又去爱别人。





王俊凯，明明是你先靠近。





「我知道了。」
「谢谢你，一山。再见。」










你知道了。
……




我的少年。







………
再见，我的少年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——

“默什么认？”





我猛地一转身，迅捷冲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，如同抓住一根悬悬欲坠的救命稻草，手下紧紧、执拗地再也不想松开。





抬手把人刘海撩起，弯眸笑得温柔宠溺。现在的距离是暧昧又幸运，柔软的唇在少年的额头留下迟到的温热。他的眼底藏着永远闪耀的整条银河，而我的眼底，现在藏着想共度余生的人。





雨中的拥抱掺了湿漉漉的青草香，轻吻怀中少年的耳垂，低声呢喃。





“我啊，只拿你没辙。”









*扩写自Lofter写手sweet room《单喜》



张一山.
结于2017.4.15 3000+